鸿运酒楼。
钱掌柜知道楚清芷要来店里吃饭，还没到中午，就等在门口了，“楚姑娘，你终于来了。”
楚清芷脸上露出几分笑容，“麻烦钱掌柜了。”
钱掌柜笑着，客气有加道，“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来，里面请。”
钱掌柜亲自把楚清芷一行人引到包间里。
宁爷爷作为主人，先来，看到人来，笑着上前迎接，“楚哥，楚嫂，坐。”这是招呼的楚爷爷和楚奶奶。
楚爷爷穿戴一新，精神好，看着年轻了好几岁，“宁小弟久等了。”
宁爷爷打了一个哈哈，笑道，“都老了，不是小弟了。”
楚爷爷笑道，“那是相对小辈而言，我们这一辈，可不是小弟。”
宁爷爷引着楚爷爷坐下，然后招呼大家，“大家都坐，别客气。”
互相打招呼。
说说笑笑，开场就把氛围暖起来了。
钱掌柜适时问道，“你们人到齐了没，要给你们上菜了吗？”
宁宇霆道，“先拿一些小食和喝的，菜一会儿上也行。”
钱掌柜点头应道，“我马上安排伙计拿东西。”
不一会儿，几个伙计就端着小食和喝的来了。
“一半麻辣肉脯，一半五香肉脯，红豆派，已经切好了，蛋挞，香辣薯片，黄酒，啤酒，杨梅酒，蜜浆，杨梅酒和蜜浆夫人和小姐们爱喝，最后这种是谭氏的果脯，很好吃，你们尝尝。”
大家看着伙计端上来的小食，暗道，出门吃饭，结果大部分吃自己家的，也是好笑。
宁宇霆开了一瓶啤酒给在座的男人倒上，怀孕的两个姑娘喝蜜浆，其他人喝杨梅酒或者喝蜜浆。
吃着小食喝着饮品，等上菜的同时，大家聊聊天。
宁宇霆问，“五妹，听说你除夕的时候要给穷人施粥？”
楚清芷摇了摇头，“我打算送年金，消息已经放了出去，除夕那天，水云县的百姓以及周边的村民，一户人家可以凭借户籍和里正或者村里有名望的族长写的贫困证明领一两银子。”
修建善堂只花了五千两，善款还有一百多万两，整个水云县和周边的村民人人发一两都可以，所以只要是贫困的人都能照顾得到。
宁宇霆笑了笑，“倒是没想到你直接发银两，挺省事的。”
要是发东西的话，他想把这事揽过来。
楚清芷点点头，“确实比较省事，而且我觉得这样才能真正帮助到大家。”
现在不缺粮食，直接把钱发放到村里民手里，需要什么买什么，不会有贪污的事发生，钱就能真正发挥作用。
大家闲聊着，钱掌柜带着伙计来上菜了，“热乎乎的美味佳肴，请大家慢用。”
楚旭华笑道，“钱掌柜这嗓门儿要不去当礼赞人真是亏了。”
钱掌柜拍了拍大肚子，哈哈笑了笑，“都是上菜的时候练出来的，本来我声音没这么大的，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我年轻的时候，其实长得跟书生差不多，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年纪大了，就成这样了。”
“哈哈，完全想象不到……”
钱掌柜跟着笑，“各位请慢用，还有一些蒸菜，一会儿再上来，大家先吃。”
“谢了。”
钱掌柜带着伙计离去了，还贴身地关了门。
大人小孩儿一起围着桌子坐下，楚爷爷和宁爷爷说了一些吉祥话后，就开动了，热热闹闹的。
吃到最后，有一个压轴菜……
钱掌柜带着伙计前来，笑着唱喏，“诗经糯米饭，大家慢用。”
“嗯？”楚旭沅叫住钱掌柜，“你们酒楼怎么有诗经糯米饭？”
“就知道你要问。”钱掌柜笑眯眯解释道，“诗经糯米饭现在天下谁人不知，只是你们楚氏易贸不卖，所以大家自己创造，我们酒楼的大厨不才，也仿照了一下，现在是我们酒楼的压轴大菜。”
其实诗经糯米饭挺好做的，当然要做到楚清芷那样还需要火候，但大家吃的不是味道，而是名气，目前为止，大凌还没有哪一道菜有这道菜的名气大。
大家笑了笑，开始品尝诗经糯米饭，一人一个“字”，仿照得像模像样的，还可以。
吃了诗经糯米饭，团圆饭就结束了。
唐景鸿小声问楚清芷，“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下午你有事吗？”
楚清芷好奇地偏头过来，“一会儿我要去一趟造纸作坊，安排一下事情，之后就没事了。”
唐景鸿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去了之后，再带去你我说的地方。”
“好。”
楚清柠看着大家成双成对的，羡慕的同时又忍不住担心，以往她每隔三日就会收到兆镛的信，但这次都六天了，她还没有收到，她给江兆镛送的信也没有回音，这让她忍不住怀疑，江兆镛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她努力安慰自己，也可能是兆镛有事耽搁了，他毕竟是去执行皇帝的秘密任务。
只是不管怎么安慰，她心里那块大石头是越来越重了。
有事的去办事，没事的就回家了。
宁爷爷向楚爷爷走来，搭肩，“楚哥，钓鱼，去不去？”
楚爷爷想也没想就道，“好啊，前两天刚砍了一根钓鱼竿，准备去试试，你要去的话正好。”
“楚哥砍的鱼竿儿好，要不帮小弟砍一根？”
“没问题。”
俩老头子结伴回村了，走得还挺快，一点儿不像老年人。
……
楚氏造纸作坊。
作坊里的生意很早之前就步入正轨了，其他三种还好，就纸巾，总是紧缺，几乎每天都要被催货几次。
京城的贵妇们自从用了纸巾之后就再也离不开了。
一开始是皇后赏赐给大臣的夫人和女儿，然后她们各自在圈子里传开，现在整个京城的高门大户都在用，谁家没有，那你就落后了。
除了高门大户，一些有钱人家也在用，作坊里每天只能生产那么多，所以天天都紧缺。
楚清芷打算扩建作坊，单独在旁边开辟纸巾作坊，生产纸巾，正好现在聂辉阳那边完工了，有人手。
不过这还只是楚清芷的想法，就算要扩建，也要等年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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