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做梦都想要这样一间办公室,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离那些不可爱的员工远一些。
“V,你来了。”
v陷入幻想的脑袋被立马惊醒,她有些怯懦地看向那个宽大的背影,鼻尖立马传来雪茄烟的香味。
“呃,老板…这是您要的资……”
“不急,v——先坐。”
v一步步走向办公桌旁下沉式的客厅,透明的地板下是带着荧光的流动液体,里面还有一些活灵活现的鱼儿,v知道现在可不是看风景的时候。
“好的,老板。”
直到这时,v才看清面前的肩膀宽厚的男人,这也是她为数不多看清顶头上司的时候。
“你看,V……你进入公司恨久了吧?”
男人抓着酒瓶,轻轻地向小方杯子里倒入酒业,缓缓推到了V的面前。
v受宠若惊,她从未想过幸福可以来的如此突然,以前的v以为这辈子要死在那个岗位上——显然,自己的老板需要自己,但希望……不是过分的条件。
可仔细想想,v看了看自己单薄的身体,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是的老板,我…来了有几年了。”
“嗯哼。觉得同事怎么样?”
这该怎么说?v拿不定主意,她不确定这是一种试探还是裁员前的探风口。
“还…行。”
“真的吗?”男人笑得很爽朗,轻轻抿了一口酒,眼神玩味地看着v。
“但不得不说,在我的审美看来——v小姐,你是个很漂亮的姑娘。有些冒昧,但我想说的是,你确实是个美人……”
v紧紧抓着双拳,眼神瞪大望着拧巴的双手,她多希望现在能继续待在办公室摸鱼浑水,这样的话,她就不会面临这种灵魂上的选择。
你在干什么v,你是来这里好好工作,换取到金钱,在这个城市享受优渥条件的。
可是……
熬不出头的债务单子,看不到尽头的升职路,需要投币才能运作的洗衣机,可怜的人造肉快餐。
“v,v!v?”
“在听吗?嘿。”
v慌忙抬头,“希望老板可以考虑其他人,我目前……”
男人表情有一些错愕,随即放声大笑,“v小姐,你真的很可爱。据我所知,你好像是从极乐世界来的原住民吧?为什么想要接受城里的教育,来这里奉献的你的价值呢?”
v为自己荒谬的想法感到了羞愧,最主要的是,老板的笑声像是在说:你还嫩,我可不喜欢你这种野姑娘。
是啊,v时常对着镜子发呆,在她的脑袋里,自己就是游荡强盗的孩子,那是恶土,十恶不赦充满罪恶的荒原,她在极力否认自己的出声。
“我想要出人头地。”
老板很亲和嘛!v鼓起勇气一般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不是为了出人头地,活得像是顶级掠食者(APEX)——不然谁会这样耐着性子忍受生活的折磨?
“很棒的回答,v。先告诉我,你会用枪吗?”
v一时有些惊疑不定,“您考核时,我的战术课程是满分——当然,我并不是觉得自己厉害,我对于工作上还有很多不……”
“不,v。你很适合干这个,很他妈适合。”
v的嘴巴张着,这个“他妈”从老板嘴里说出来很合理!
“说说吧,你恨踩你文件的女人吗?或者说,你出生于极乐世界,你是否觉得这个世界在欺压你呢?”
这种恨意是无法升起的,因为义体存在的原因,他们这种基础层面上的员工都这样——而这也是青山这个企业能通过联邦审查的最明显手段,谁都知道这是温顺绵羊加入了一点点迷幻药,但没人戳破这个谎言。
“我献身于公司,为公司创造价值……”
面前的男人把手按在了v的肩膀上,“喝点酒,我可不是来学习青山员工守则的。”
v第一次有一种冲动,像是荒原被驯服的狼犬,露出了獠牙…她可太特么恨那个女人了,自己在公司这几年,永远看着一大片嘲讽的目光,那些数不尽的欺辱。
“咕咚!”
老板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这才像是极乐世界的姑娘。”
呼。
不知道为什么,v就是觉得很他妈爽。
说实话,v第一次对着一个自己所谓的领导,吐露出自己来这个钢铁森林最初的梦想。人性有一个最大的缺陷,他们往往会相信那些倾听了自己秘密的人,无论那家伙你是否知道底细,但就是如此。
“好。v,你知道的…公司有一个叫小宫的女人。”
v点了点头,说句公道话,v喜欢那个女人——雷厉风行,富有男人果决的性格。但v知道,老板绝不想听自己夸这个叫做小宫的女人。
“我很不喜欢那个*子!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同*贱人!”
好吧,看起来公司不止自己一个人压抑。
“这个东西里,装着一点点秘密。但我们都是公司的人,你懂得,让外部的人拿到这些东西。”
v这一刻才知道,自己是被绑到了一辆战车上的女孩。
她知道,自己听到了这些秘密,注定要替老板把这些秘密和麻烦解决。摆在自己面前的路很清晰:要么拿过那个该死的芯片,要么说一句老板你醉了,等着哪天自己臭死在垃圾场。
v清楚公司是什么样的。
“老板,你安排吧。”
男人举着芯片的手背后是一张阴沉的脸,好吧,但听到v这句话表情瞬间变为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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