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欺负他,欺负他的岳丈?
好狗胆!
小混混还知道祸不及家人,还有江湖规矩,这群武勋官宦,品德还不如小混混?
欺负他的家人?
这次要是不让他们知道怕,下次还要欺负他的岳丈。
“嗳?”
来到一家官宦门外,吴发眼睛亮起:“就是这一家了。”
......
白天,按照时间算,这时候是辰时,也被老百姓称之为食时,约莫早上七点到早上九点钟之间。
今天不早朝,春香楼今日在三楼,聚集了一大群的朝臣。
歌舞迷人眼,春光撩人心。
丝竹靡靡,伴随着谈笑声,可以见证,房间内的人关系的和睦与融洽。
“秦大人,今日歌舞如何?”
贺章满脸微笑,向首位上,略有醉意的秦业问道:“这是春香楼几个头牌,均有才艺傍身,是文人雅士,所追捧的姑娘。”
歌舞如何?
秦业其实不愿意来这种地方的,作为洁身自爱的秦业来说,自从亡妻病故,他不仅没有续弦,也没有纳妾,更不会来这种销金窟。
没有钱,也是力不从心。
咱老秦今年七十有一,年过古稀。年轻时候都不向往这种地方,何况此时老迈年高,岂会近女色?
当年穷。
现在有钱,有人请,又已经有心无力。
奈何,朝臣太热情了。
在座的,二品有,三品有。
昨日宴会,一品也有,为了什么?
为了不被找麻烦,为了在他女婿找麻烦的时候,他能出面劝阻。
他们是有目的性的。
太看得起咱老秦了,那是咱女婿,不是儿子。
虽然女婿敬着咱,咱也不能肆无忌惮,当真以为女婿啥事都听咱的。
万一,要是女婿有所目的,自己的劝阻不听,到时候伤了自己的面子,也伤了自己女儿的面子,何苦来哉。
只是,拒绝不了啊,他们就差把自己抬着过来。
不来的话,在府上纠缠不休的。
秦业还没回答,就有一个老头匆匆而来,在吏部尚书耳边耳语一番。
“腾。”
陈开群猛然起身,脸色阴晴不定,目光瞬间锁定秦业,言语中很是委屈,带着哀求:“秦大人!”
秦业心一颤,吏部尚书这模样,像是被人走过旱路,受了无尽委屈。
又像是走散多年的孩子,见到了亲爹一样。
秦业有些头皮发麻:“陈尚书,您这是...”
陈开群差点跪下,抓着秦业的手,近乎哀求:“秦大人啊,平北县公带着军卒,去了我的府上,您可要帮帮我啊...”
......
“砸!狠狠地砸!”
陈府门外,吴发骑在马背上,戟指陈府大门:“往院子里扔,薛刚你干什么呢?不要吝啬臭鸡蛋,不够的话,就去城外去买。”
“吏部尚书是吧,你不管天下民生,专门找我岳父爹的麻烦,今个儿要你知道,身为咱爹女婿的我,如何替我的岳父爹讨回公道的。”
岳父爹!
好女婿啊!
与那些武勋不同,文臣官宦府上,可没有凶神恶煞的家丁。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中年一边感慨着,一边讨好的说道:“女婿,就应该找吴县公这种啊。”
瞧瞧,瞧瞧,一般人家的女婿,那都是把妻子娘家称呼为外戚。一些人眼中岳丈如此关系,都不如一个族人。
特别是身份地位不如自己的岳丈家,不要说叫爹,能够客客气气的,都算是有良心的。
人家吴县公可是直接叫爹的,人家身份地位高,又不是赘婿。秦府权势远不如吴县公,人家吴县公还如此亲近客气。
嫁人当嫁吴县公啊,有这么一个女婿,不仅是荣耀,也能挺直腰杆。
“吴县公。”
一个婆子笑嘻嘻的磕头:“我有一个孙女,今年二八芳华,花容月貌,水灵得很,要不送县公府做妾?”
好容易酝酿出苦大仇深,怒气冲冲心态的吴发,差点因为这个婆子的话,憋出内伤。
一扭头,就看到四周的人,一个个看着他的眼睛都冒着光。
像是一群狼,盯着小白兔。
吴发头皮发麻,身子一哆嗦。
再看看跪在不远处那个老婆婆,笑的满脸褶子。
很难想象,如此老婆婆,会有一个花容月貌的孙女的。
别坑咱老吴,咱老吴会看相。
你不可能有花容月貌的孙女的。
“吴县公,多子多福嘛,男人嘛,开枝散叶才是最重要的,我家有一姑娘,今年刚刚及笄之年,少读诗书,颇有才华,送你府上做妾吧...”
一个中年,文绉绉的介绍着自家姑娘,显然是读过几本书的文士。
“吴县公...”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要送姑娘。
吴发嘴角微翘,这是男人一生中最为巅峰的时刻吧,就算是含元殿封爵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爽。
咱老吴,在神京城挺受欢迎的。
谁能够让这么多人,上赶着把自家姑娘送府上做妾的?
唯有咱平北县公啊。
不过,看着这些个意动,开口送姑娘的人们,吴发眼角跳动。
这不仅仅是要送姑娘,这是要给我当爹,当爷爷,做祖母吧。
都不是好人,出发点都是要占我便宜。
“克制点,都克制点。”
吴发哭笑不得:“咱老吴也不是铁打的,你们这个送姑娘,那个送姑娘,咱老吴天天喝十全大补汤,最受也要英年早逝啊。”
“你们还是留着姑娘,找一个好的夫家吧,咱老吴呢,留着有用之身,上报君恩,下安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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