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现在有伤在身,轮得到你们两人出手?
周留问道:“不如我去照看一番?”
蒋泉闻言面色尴尬,周留便懂了。
带着刀剑来去,看起来还算正常,扛着一柄斧头,那可就真是人心昭知。
“苏姑娘日后必定要赶赴边境,想来心中早有选择,反正迟早都要再来,不如先去积弊。背后说苏姑娘的不是,真有这么简单?还不是所谓的指桑骂槐。”
屋内一对男女,面色至此皆冷。
蒋泉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书籍,是梦藏生默写的不完全《字典》。
“营内之事,就让他们去处理,我们去城里走一趟。”
周留与他并肩,看了看那些出自他们之手的抄本,总觉得这趟行程,比起祁数英和刘松烟,要难了许多。
城内街道虽不似往日那般热闹,但也是十店九开,无非采买之物,白纸、香烛,比起其余物什要多了些。
被那些挂素门檐,勾起回忆的蒋泉、周留,仿佛耳边又出现风城哭吟满万街,驻足某处院门前,平复心绪良久,才终于敲响厚重木门。
听闻这些日子,独独眼前宅院,不肯举丧。
能开解满城心伤的男子,却无法开解门后夫妻,令人唏嘘。
......
故意在远猎营操场上打闹的祁数英、刘松烟,与横山城远猎人云子,在显眼之处闲聊起来。
“兄弟,梦藏生在平关城,你们一定过得不好吧?”
虽然云子是直呼梦藏生本名,但是刘松烟两人,却并未感到其语气有任何不敬,顶多是有一些......怨念。
祁数英接过话头,“梦师虽然平日里严苛,但是私下为人和善,不仅对其弟子苏云川姑娘极好,也为我们做了很多事,为什么云子兄弟会觉得我们过得不好?”
看两人面色不似作伪,云子突然有些羡慕,“平日严苛,私下和善,莫不是收了徒弟改了性子?他在我们这里,天天没个正形,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他实力不怎么样,可是自从他在营内挂了个‘文职’,短短两个月,变着法连揍了我们四五顿!现在想起来,都要忍不住心酸。”
这些事情,大概只有苏云川最为清楚,其次便是平关城主,“半不情愿”听说,最后是贴身侍卫何秋雨,被迫入耳。三位女子,知晓得比平关城任何人都多。
刘松烟有些不敢置信,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许多,欲要拉着追问,却被祁数英拦住,毕竟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这个我们就真不清楚了,不过自从苏云川姑娘拜师以来,实力确实有目共睹变强,只是她偶尔和我们说起,日后得将切磋对手换作梦师,就会忍不住露怯,想来梦师实力,的确深不可测。”
云子怅然道:“何止是深不可测,你们也应该猜到了吧,梦藏生是灵微境,怪不得敢孤身穿越山潮,直入深山,唉,不过此事说起来,也情有可原。”
祁数英感概道:“能够不顾危险,为陆晚姑娘报仇,梦师对身边人确实极其看重,可我要说句公道话,不论是谁因为那巨兽出事,苏云川姑娘也好,你我也好,他都一定会做相同之事。”
云子听过后,默默点头。
就是有些奇怪,怎么一直听见某人名称。
他好奇问道:“兄弟,为什么你们的实力这么强,是不是梦藏生暗中用了什么法子帮你们修炼,比如说......”
无声比了个口型,虽然凡境还做不到灵气传音,但是这样面对面,哪怕不开口,对方也能凭借唇齿看懂。
祁数英和刘松烟对视一眼,笑道:“梦师的确身怀神物,只不过并没有塑晶,我们实力变强的缘由,暂时不能外传,还希望兄弟见谅。”
刘松烟满脸骄傲,“我们哪叫实力高强,要说苏姑娘,那才是强呢!”
伸手一拍胸脯,比了个大拇指,搞得好像是他自己修为高那般。
云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原来不是错觉,对方果然故意提及苏云川。
悄然环视,周边之人不少,已有离得近的,不时投来目光。
他们这些横山城的“老人”,对苏云川这些日子,被横山城主特殊对待,毫无异议,毕竟能有今年之实力,确实要感谢梦藏生。
只是那些来自中庭的“新人”如何想,他们也管不住。
既然察觉到了两人的想法,云子也就做个顺水人情,说苏云川的不是就算了,影射其身后之人,哪怕是他,也无法坐视不理。
“既然是梦藏生的三徒弟,那苏云川姑娘的实力,一定不会差到哪儿去,毕竟孙小桃也是因为梦藏生传授的太极,才能更快一步,十八岁便启灵。”
祁数英和刘松烟一怔,会心一笑,以眼神表示感谢。
三人在场间闲聊许久,不停提及苏云川,终是让一些对其不满的人,忍不住开口。
“真是可笑,实力高强,就是在城头之上,随意撒放两箭这么个高强法?”
不论是谁说出这话,祁数英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一半。
三人齐齐看去,一个面色阴沉,身姿魁梧的汉子,毫不躲避看来,继续开口说道:“来自平关城的兄弟,这几日出城厮杀,悍不畏死,敢打敢拼,我严莫肃佩服。”
说罢重重抱拳。
这反而让祁数英和刘松烟有些失望,要是像落峡城史落那样,言行有缺,他们两人等下真要动手,就不用顾忌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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