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护院连忙冲他拱手道:“百户长大人,听我解释。我等原是吴府的护院,奉吴老爷之命前来金府相助。可恨那汉中小贼迟迟未至,却跑去我们吴府了。刚才我们老爷的声音您也听到了,恐怕是那恶徒正在杀人抢劫。我等再不回去,就要被那小贼跑了!”
瘦高个百户长大骂:“你胡涂!你这一去,不正中了他吊虎离山之计?你何曾听说过汉中小贼做过杀人抢劫的事?”
查护院一怔,转念一想,不禁心下骇然,急得跺脚道:“我知道了,怕是金府的风波本身就是调虎离山!......”
瘦高个百户长一愣,道:“你说什么?”
查护院道:“近来我家少爷得了一件宝贝,说实话,来路不甚光彩。虽不是亲手,却也间接害了他人性命。这种事,无凭无据,官府也奈何不了。如若汉中小贼听说,你猜他管不管?”
瘦高个百户长嘴角抽了抽,忿然道:“这等恶事,不要说汉中小贼,就算是我白某撞见了,也饶他不得。吴四德那无耻之辈,坏事做尽,早晚必有一报!”
查护院有些尴尬。吴家父子什么样的人他哪能不知?只是受了吴老六的救命之恩,曾发过誓要一辈子为他看家护院以做报达。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一不为虎作伥,二不害人性命,三只看家护院。
于是他干咳了一声,接着分析说:“反观金老爷,虽然为人吝啬,但算得上是个好人。家有宝贝无数,却从没听说有哪件来路不正。这样的人,骄傲的汉中小贼是不会坏了规矩去骚扰他的,更不会扬言去睡他女儿。所以,我猜其中必定有诈。”
白百户长若有所思地回答:“投石问路,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查护院点点头,道:“没错。三宝岛远离内陆,消息不通。汉中小贼初到此地,一无所知,必不敢贸然出手。所以他得先把水搅浑,看一看这江里到底有哪些大鱼会浮出来。一来知己知彼,二来又能引开大家的注意,一举两得。所以明面上对金府下手是个不错的选择。”
白百户长摆摆手道:“不通,他既已留书,必来金府。”
查护院说:“这简单,只要事先在府内隐密的某处丢个鞋子、帽子、折扇什么的,哪怕是留一行字,代表他来了就行。子时过后,待我等散去,金家势必会有一番整理,继而发现,此一来,他也不算食言,反而更显高明。”
白百户长连连点头,道:“仁兄高见,你且在这稍待,我这就去禀报千户大人。若真如您所说,事过之后,我定为你请功。”说罢,吩咐手下小心看护,带了几个贴身的护卫亲自朝内苑急去。
“诶,你......”查护院还想说话,让他放行,可百户长已然走远,无奈只得耐心等待。
一盏茶过去,仍不见回来,心中焦急,也顾不了那么许多,抽出宝剑,冲一个领头的士兵道:“事情紧急,我得速速赶去不能再等,劳烦你跟百户长说声,事过之后,查某前去领罪。”
说完,带着手下急急奔去。那士兵知道他们都是一流好手,不敢阻拦,任由他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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