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业术说的小生意就是和郝宾一起干起了情报生意，不过两人还是有些分寸的，关于军中机密和重要消息他们可不会卖，只卖了些价值不高的消息赚些银子罢了。
在徐业术的带领下，张土德来到了徐业术在飨城的其中一间房子，房子看起来并不大，不过张土德只有一个人住，倒也显得宽敞，在帮张土德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徐业术再次问道：
“张兄，真的不跟我一起去青楼吗？”
“不了，徐兄，我真的有事情。”张土德摇了摇头说道，就算没有碎碎，他也对去那种地方没有兴趣，更何况他真的有比较重要的事情。
等徐业术走后，张土德看起了苏归给的那张纸，这张纸记载了关于明天任务的详细信息，大概就是隙缝镇突然来了个仙人，他说他有一种可以包治百病的灵药，要将这灵药赐给所有人。
虽然说是赐，但整个镇子的老百姓要花很多钱供奉给所谓的仙人才能得到药，而这仙人之前也曾在其他地方出现过，他那灵药已经害死了好几个人。
那些生着病，吃下灵药的人，一开始确实会感觉身体好很多，但过了半个月，吃药的人就会全身皮肤溃烂，原本得的病越来越重，最后就会在多种折磨中死去。
所以那个仙人从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十天，之前监天司曾派人去抓捕他，在抓捕的过程中曾砍下他一支手臂，但最后还是让他逃掉了，而在两天前，有监天司的眼线说在那仙人出现在了隙缝镇。
看完纸上的这些信息后，张土德突然想到了他在痛苦幻境中看到的那虚假记忆，那记忆主人有个得了重病的儿子，记忆主人花了重金为他儿子求得一碗药水，但喝下去后，那孩子就死了。
记忆主人去找卖给药的那些人报仇，结果发现那是坐忘道的骗局，这个虚假记忆中的坐忘道跟纸上的那个仙人很像。
“不会这个也跟坐忘道有关吧。”张土德将纸收好，他就是为了避免和坐忘道接触才特地选了这个任务，如果这个任务也和坐忘道有关，他还不如选那个报酬高的呢。
“土德，有什么事吗？”碎碎看到张土德一直在想东西，不说话，她便开玩笑道：
“不会是在想着青楼吧。”
“说什么呢。”张土德想敲一下碎碎脑袋，但想到现在的他可做不到这一点，只能敲自己脑袋，便收回了手说道：
“也没什么，就是这个仙人估计是有点神通的骗子，那坐忘道也是有神通的骗子，我就在想这活是不是也跟坐忘道有关。
当然真是坐忘道也没关系，就算斗不过他，我大不了一死，更何况可能只是巧合而已，先不说这个了，叶丽的身体怎么样了？”
“她还好，我已经把她的头接上了，身体也没什么异样了。”
“心素真是一种神奇的物种呀。”张土德听了不由感叹道，他本来都以为叶丽死定了，但碎碎前几天却说她还活着，这是因为一种心素的能力，只要她本人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掉了就不会死。
“那你先好好照顾她吧，我出去一趟。”
“去哪？”
“反正不是去青楼就对了。”张土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着说道：
“我要去监天司衙门，看能不能在那里查到些东西。”
张土德在徐业术走之前就问过监天司的位置，因此没费什么工夫就来到了监天司门口，门口放着两尊石狮子，旁边还有卫兵守着。
张土德向卫兵出示了自己的监天司腰牌后，他们就放张土德过去了，走过大门后是一个空旷的广场，广场中央放着一个比房子还巨大的石质浑天仪。
监天司衙门在广场北面的一座房子内，张土德走进去后发现这房子只有教室大小，不过没什么人，很是冷清。
房子里没有任何摆设，只是墙壁上画着一个巨大的眼睛，张土德按着徐业术说的方法，掏出腰牌对准了那眼睛，片刻后，墙壁上有一道暗门打开了。
一个黑衣老者从暗门里走了出来，张土德注意到这老者的眼睛竟是全红色的，这让他想到了于儿神的神仙兵，连忙后退了几步，掏出自己身上的大千录。
可老者并没有在意张土德的举动，只是做了个随他走的手势后就自顾自往里走去了，张土德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去，或许是他多虑了，总不能后蜀监天司的总部也被法教占了吧。
暗门之中并不昏暗，墙上的油灯把这条走廊照得很是明亮，整个走廊总是响起清脆的哒哒声。
咔嚓咔嚓。
走了一段路后，张土德又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像是两种硬物在摩擦一样，他很快就发现这声音并不是来自走廊其他地方，而是从前面那黑衣老者身上发出的。
“土德，那个老人不是活人，他没有呼吸和心跳，除了头部和四肢，他其他地方大部分都是类似机械一样的东西。”
“这不会是梁墨的东西吧？”张土德之前看过周离的笔记，上面说过梁墨就喜欢把人体部位和其他东西组合起来，造出来能活动的东西，和他接触过的梁墨高问，确实也是这个样子。
而这时黑衣老者在一个拐角处听了下来，而有个年轻人在那里等候着，他看到张土德后恭敬地说道：
“您是新加入监天司的大人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是的，请问如果我想要查一下东西的话，该到哪里？”
“大人，能否先出示您的腰牌，不同职位能够查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年轻人说着伸出了手，他身上也出现了类似老者身上的咔嚓声。
“土德，这人跟之前的老人一样的，他身体大部分都被改造过了。”
“这或许是类似傀儡的东西，不过这年轻人跟真人没什么区别。”
张土德一边和脑海里的碎碎说话一边将腰牌给了年轻人，而年轻人接过之后说道：
“大人，请跟我走。”
张土德跟着年轻人走到不远处的一个大门面前，年轻人用腰牌放在门上，接着大门就打开了，然后他对着张土德拱手说道：
“大人，里面都是癸卒级别能够查阅的记录，请大人自行查找，只是请勿对这些记录造成损坏。”
说完后，这个年轻人又将腰牌还给了张土德：
“大人等下要出去的话，像我一样把腰牌放到门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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