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弟你是最务实的，你连开机仪式都不搞，肯定不能和他比，像你这样的大导，简直是资本梦想中的导演。”
王杰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郑旭的表情试探道：“老弟，要不然等咱们这部商业电影上映的时候，咱们也搞一个这样首映礼？”
“算了，我不花那冤枉钱。”
郑旭嫌无聊，一会儿台上还得嘉宾讲话，还要讲创作历程。
老姜是怎么搞的？
他之前居然在这儿放了整整四天的后期花絮，还有创作历程！
120个小时的电影花絮啊！
你这是不是闲的！
单单这120个小时的拍摄镜头，都浪费多少钱了，果然不愧是老姜，资本杀手！
他这个烧钱能力，倒是让郑旭自愧不如。
看着老姜意气风发的站在台上挥斥方遒，又看着一波又一波人上台吹牛逼，最后直到《一步之遥》正式上映。
.......................
看完整部片子，郑旭人都傻了，旁边的老王张着嘴，比郑旭的表情更夸张。
郑旭是站在导演的立场上，去看这部片子的内核还有镜头的，但老王是站在观众和资本立场，看这部片子的商业价值的。
“老弟，你...看懂了嘛？不是说商业电影都很直白嘛？”
企鹅视频成立好几年了，再加上和郑旭接触这么久，老王是懂行的！
商业电影不说对标好来坞的爆米花大片吧，起码要让观众能看懂吧？
但现在这是啥啊？
看了一两个小时，老王一脸懵逼，演员阵容倒是没的说，但剧情看的老王云里雾里的。
作为一个懂行的人，他都看不懂，就更别说观众了！
郑旭咧了咧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他又不是来砸场子的。
但...怕什么来什么。
随着影片的结束，主持人重新上台，活跃了一下气氛，开口道：“今天来到现场的，还有一位重量级嘉宾，可能后面的观众看不清楚，来，灯光给一下，让我们欢迎郑导！”
“唔~！”
“嚯！”
“哪个郑导？”
“卧槽，姜导连这位都请来了？”
“刚才走红毯没见到他啊。”
“你是不是傻啊，人家能走这种红毯？能来就是给面子啦。”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现场气氛突然热烈了，灯光给到郑旭附近，有工作人员小跑着给郑旭送来话筒。
郑旭起身转向朝后面的观众挥了挥手，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等掌声停止后，主持人问道：“姜导说郑导您还在东北拍新戏呢，特意停组两天过来参加这次首映礼，那刚刚电影也看过了，郑导对姜导的新片有什么评价嘛？”
有什么评价？我也没看懂，整部片子都是老姜在通过镜头语言来吐槽讽刺了，但这特么能说嘛？
“嗯...我很少参加这样的典礼，这次是第一次，几个月前姜导就给我送了请帖，这部片子嘛，视觉效果冲击力非常强，不管是美术设计，还是服装设计，都很有新意，希望姜导的新片大卖。”
冲着旁边的工作人员挥挥话筒，郑旭这意思就是不想再说了。
看不懂就是看不懂，他又不想昧着良心的去夸，只能凑合着说了。
现场一度有些冷场。
主持人虽然不是圈内人，但话还是能听懂的。
但郑旭这话吧，你说他说的和电影有关吧，他算是表扬了美术设计和服装设计，但影片本身呢？
连句点评都没有，好赖给个评价啊，这是什么意思？
主持人只能稍显尴尬的回应道：“呃，非常感谢郑导的评价。”
台下的众多嘉宾频频把目光往郑旭这边投来。
大家都是内行人，这话已经算是收着说了，外人听起来像是表扬，但只要稍微想想，这特么完全就是套话，这句话随便拿出去用，对哪部电影说都行！
老姜尴尬的坐着没动，人是他请来的，主持人是主动去问的，人家没说贬低的话，已经算是够意思了！
那可郑旭，又不是阿猫阿狗，眼光高点很正常，他能这样说，已经超乎老姜自己的预料了。
现场冷场了大概一分钟，才被一些托儿带起了呼呼啦啦的掌声。
等灯光挪走后，老王歪着头悄声问道：“老弟，你那部商业电影不会也拍成这样吧？”
看了这部姜导的“商业电影”，老王心都凉了，但紧接着又开始高兴了，这又不是他们企鹅视频投资拍摄的，这是竞争对手投资拍摄的呀，好事，这是好事！
姜导是个大好人。
但老王又想到郑旭，这位可是一直拍摄文艺电影的，老姜起码以前还成功拍出来过商业电影，郑旭可是一次都没有啊！
对于他们这种互联网人士来说，商业电视剧是商业电视剧，商业电影就是商业电影，一切向数据看齐，郑旭以前没这方面的数据，他以前拍的其他文艺电影数据只能做参考，他怕郑旭也拍成老姜这样。
“哎，这么说吧，我这部电影就算是翻车，都比他这部片子的票房高，你信不？”
“为啥？”
“这特么观众都看不懂的片子，他票房能高到哪去？要是连这样的我都比不过，干脆早点回家奶孩子算了！”
“哈哈！”
老王幸灾乐祸的往嗳奇艺负责人坐的那个方向瞅了一眼，这次来京城出差值了！
等看着郑旭走后，他就能彻底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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