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还需麻烦何帅,就各处防御策略,再详细解说一次,可好?”
“不敢劳陆公‘麻烦’二字!”壮硕身影双手抱拳,恭敬地道:“此乃是应有之议也!
这段时日以来,胜也对各处防御疏漏之处,做了一些微调。
正好可借着今日之机,请在座诸公,帮着胜仔细参详一番。”
......
一番扰攘过后,一面巨大的舆图,被挂在了原本悬挂‘喜喜’字的位置上。
而壮硕身影,则手拿一根长木杆,向着殿内的众多朝议郎,开始解说起自己排兵策略来。
“诸公,就像刚才陆公所说的那样,李横军最迟于明日午间,便可到达此地。”
说着,他挥舞着手中长木杆,点了点舆图中的某处。
“此地,东接鬲湖,西有大客山,中间是一处八、九百步的开阔地。”
“且,我军于大客山中立有军寨六座,屯兵三千。鬲湖中还一座水寨,屯驻一千水军。
李横军若到此的话,势必要拿下这六座军寨及水寨,方可再向前进兵。
否则,其后路恐有...”
他刚刚说到此处,下面一位身宽体胖,满脸油腻的中年朝议郎,便大大咧咧地站了起来,“何帅,某有一问,不知可否与何帅闻。”
“不敢!”壮硕身影微微躬了躬身,道:“郑公有话,但说无妨。”
“嗯!...”
沉吟了片刻后,油腻胖子缓缓开口道:“不知何帅...要在此处...羁绊那李横几日?”
“这...”壮硕身影眉头轻皱了一下,迟疑着回道:“阻他李横三、五日,让其折损个一、二千战卒,应还是可以的。”
油腻胖子点了点头后,又伸手指了指舆图,“何帅,此处地势颇为险要,何不多派些兵马,多阻那李横几日?”
闻听此话,几乎没有犹豫,壮硕身影立刻应道:“郑公所言甚是!”
接着,他略一思索后,便冲着那群武将所坐的位置,高声道:“鲁将军!”
“在!”
一名满头白发的老将,立刻挺身而起,双手抱拳应道。
“你率本部七千兵马,立刻赶往此地屯驻!...此地原有四千兵马,也一并由你统帅。”
“嗯!...十日吧!...你需在此阻那李横十日,方可撤往阳羡!...”
“这...”老将犹豫了一下,语气并不痛快地应道道:“末将遵命!”
见此,壮硕身影赶忙又道:“鲁将军,十日内,若你部伤亡过大...嗯!...只要超过五千人,你可随时领军撤回来!”
“是!谢何帅!”
这一次,老将的声音洪亮了许多。
“鲁将军,时间紧迫!”壮硕身影接着道:“你现下便去点齐兵马,即刻赶往‘鬲湖’、‘大客山’一带,整顿防务。”
“是!”
......
“鬲湖、大客山的后面,是长汀堡...”
壮硕身影挥舞着手中的长木杆,接着说道:“长汀堡长一里、宽三百步。
嗯!...
此堡虽不大,但墙高三丈半,几与阳羡城等同。
且,堡外尚有一条宽达两丈的护城河环绕。
是故,堡中虽仅驻兵三千,但却并不好打。
以胜估算,李横不花上三、五天时间,扔个两、三千兵卒,是拿不下此堡的。”
“何帅说得倒是不错!...”
又一名身穿华服,体形高瘦的老者站了起来,用略显质疑的口气问道:“不过,老夫也颇识得一些兵书、战策。
长汀堡虽然难攻,但也是一处死地。
毕竟,四周都是宽达两丈的护城河,李横军只要把堡门一封,堡内守卒即便想跑,也无处可去。
像这样的死地,需将士用命,才能发挥迟滞李横军的作用。
可是...
将士用命?...”说着,他的嘴角不屑地撇了撇,“长汀堡守将--程路,乃是老夫从小看着长大的。
此子虽自小就精读兵书、习练武艺,可他毕竟未经历过多少战阵。
让此子守御长汀堡,某恐他...”
“哈哈...”壮硕身影大笑着应道:“常老提醒得甚是!
若非常老提醒,胜倒险些疏忽了此处关节。
嗯!...
某过后便下令,以三千山越兵替换程将军的兵马,守御长汀堡。”
“这...”高瘦老者犹豫了一下,“山越兵本就野性难驯。
现下,把他们投入死地,他们会否直接反了,去投奔那李横?”
“常老莫忧!”壮硕身影满脸自信地笑道:“这些山越兵,乃是之前山越叛军的余部。
彼辈之家卷、老弱,尽被我等安置在永安一带。
故此...”
壮硕身影的话没说完,但其话中之意,殿内众人自然已是明了。
说白了!
就是用这些山越叛军的家卷,来威胁他们,让他们拼死作战罢了。
而高瘦老者听到此处,也是赶忙拱手道:“呵呵...,何帅高谋,老朽佩服,老朽无忧矣!”
......
两人的这番对话,着实把坐在主位上的陆儁给恶心到了。
事实上,不仅是他。
在座众人中,凡是了解内情的人,在听了这番话后,都会在心中对这高瘦老者竖起中指,并骂一声‘老匹夫!’。
......
老者姓‘常’,乃是会稽郡一个小家族的族长。
同样的,分配给常氏家族的那个朝议郎资格,也由这个老头担任。
常家与长汀堡守将--程路所在的程家是世代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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