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谁脑袋有毛病才会让自己手下两万多军队过来投降?
对此,郭天叙有着十足的信心。
风险小,收益大!
只等他接手了陈野先的军队,他就拉出去单干,自己当主公!
当然,一切的前提就是傅渊能不能让他去?
傅渊看了郭天叙半响,似乎才最终下定了决心,“郭天叙,你来我麾下一直便意志消沉,我还以为你是沉浸在岳父大人的去世而伤怀,现在你能主动出来请战,那便是好事!”
顿了顿,傅渊又继续说道:“这是你第一次主动请战,那我就不会不允。众将暂且休息,此战让郭天叙为先锋!”
帐中其余将领见此也不好多说,毕竟自家主公说的不错,郭天叙自从来了之后便一直不吭声不吭气,此时难得请战,自是不能打击他的锐气,便让他作为先锋便是。
况且,郭天叙还是主公舅子,虽然来得迟,但他们多少也得给几分面子!
郭天叙面露喜色,当即站出来躬身道:“末将领命,谢大将军!”
终于拿下这个先锋了,等他接收了陈野先的军队,南京能打下来就打下来据为己有,如果打不下来就换个小城自己逍遥!
等众将出去,傅渊特意叫住郭天叙,让他暂且等一等。
傅渊先是对郭天叙的做法表达了肯定,“天叙,这一战你能主动站出来我很高兴。”
然后傅渊又小声叮嘱道:“此战的重点不在于战,重点在于攻心为上。”
“这一路去往南京,你一定要打着陈野先的旗号一路打过去。斩获大小无所谓,重要的事一定要将陈野先投降我们的事坐实了!”
“我觉得陈野先那老小子有些不靠谱,你可得千万要防着一点。”
“自己的安全第一,一有不对就赶紧回来。”
面对傅渊苦口婆心的叮嘱,郭天叙心中难免有些感动,再想想自己以前一直针对对方,实在是有些不是东西。
他不过是见傅渊比他年纪小,但却可以在不依靠父母的情况下建立那般大的基业,让他这个从小生长在父亲羽翼下的人无比羡慕。
现在看来,傅渊的确是比他要强。
再退一步想,他对傅渊又有什么好妒忌的呢?
傅渊如此大度,从未在他挑衅的讥讽言语中反驳,更未做出过任何针对他的事,每次都是忍让退去,谦让着他。
有这么一瞬,郭天叙竟然想留下来真心辅佐傅渊,而不得去接收了陈野先的军队就跑。
可那也只是一瞬而已。
下一刻郭天叙又自信了起来,他哪怕是无法做到傅渊这般家大业大,但有了兵马占据一小块地盘自己逍遥还是可以的!
一想到这儿,郭天叙的眼神再一次坚定了下来!
“妹夫,你就安心回去看秀英妹子吧。”
郭天叙一脸诚恳道:“我听别人说,这女人坐月子很重要,一旦月子没坐好,到时候老了来,一身都是病!”
他此去注定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天大,地大,自可畅游自在!
他郭天叙,又行了!
傅渊看着郭天叙大摇大摆的出去,立马让花云把常遇春叫来。
等常遇春一脸兴奋的进来,傅渊吩咐道:“伯仁,等郭天叙带着陈野先离开,你就带着五千人去把元军在芜湖的水师营寨给打下来!”
常遇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末将领命!”
随后,傅渊又将自己水军的四位水师统领叫了进来,又是一番小心叮嘱。
此战一万陆军加一万五千水军,傅渊要一口吞下元朝在长江中游最后一块水师根据地!
一旦元军的水师没了驻扎补给的水寨,那就成了无根的浮萍,只需要傅渊派兵拦住他的去路,便可轻松将之围歼!
当然,一切的前提就是郭天叙这次能够把元军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
没了水师在长江中策应,南京可就要好打太多了!
第二天,傅渊坐船回滁州看望老婆孩子。
第三天,郭天叙也带着他麾下五千本部人马,以及陈野先,朝着一百多里外的南京出发。
第四天,傅渊麾下的军队有条不絮的动了起来。
众将皆是各司其职,水师慢慢开出港口,朝着长江上游而去。
常遇春也是点齐了五千人马,朝着八十里外的元军水师水寨而去。
元军的水师厉害,都是大船,这点傅渊必须承认。
可水师再厉害,他也上不了岸啊!
常遇春此去偷袭水寨,自是一鼓作气。
相较于长江南岸的树欲静而风不止,长江北岸就要祥和许多。
没了脱脱这个元朝丞相降维打击,刘福通现在又行了,手下虽然不复巅峰时期的五十万兵马,可也有着四十万。
地盘也是在不断扩张,现如今正在和几方元军势力对峙当中!
其中就有扬州路都元帅谷琦,双方都聚集了大军隔着淮河对峙,谁也不敢轻动。
滁州现如今更像是作为傅渊势力在长江北岸的一个桥头堡,虽然浪费了不少兵力,但也是值得。
至少免去了傅渊长江南岸的地盘被隔江攻击,彼此互为依托,牢牢控制住这段长江防线。
不过滁州无险可守,真要是有大军压境,他也只能选择后撤到长江南岸。
如果他能够打下合肥作为长江北岸的桥头堡,那他以后的战略格局就将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派一大将死守合肥,他在长江南岸的势力范围将完全不用担心北方的敌人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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