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冰卿被杀之事,其中还有隐情?
自己应当再暗中调查几日,不可草率回去。
申公豹看出蹊跷,热心问道:“道友若是有事,不妨说与贫道。咱们相逢即是有缘,说不定贫道能帮上些忙。”
“实不相瞒,黄河河伯冰卿乃是贫道师弟,他被奸人所害,贫道来此查询他的死因。”
申公豹惊讶道:“河伯乃是天庭册封的正神,又是妖师宫弟子,何人敢下此毒手?道友调查可有眉目?若是没有眉目,贫道与雍伯候深海道长相识,他神通广大,人脉也广,道友不如随贫道前往归城,请他帮忙调查。”
熊杰摇头道:“道友好意贫道心领,贫道还有事要暂且离开,过几日再回来。申道友闲时在何处休息,贫道改日再来拜访。”
“道友若是有空,可往归城雍伯候府寻找贫道。”
“贫道记下了,改日再会。”
熊杰辞别申公豹,拨转云头往北方飞去,飞出有千里之遥,却是兜了个圈子,复又向南飞来,落入之前审问黑鱼精的青松林中,销声匿迹。
······
巡河将军府中。
黄头将熊杰送出将军府,见熊杰走远,匆匆回到府内后宅,拿出一枚鹅蛋形血色玉石注入法力。
玉石上飞出一道血色光芒,凌空化为赤云子模样。
“黄头,何事找我?”
黄头说起之前龙吉公主、敖丙与熊杰先后来访之事。
赤云子道:“此事我已知晓,你继续潜伏,不要露底。”
“遵命,大人。”
赤云子化为一道血光,钻进血色玉石内。
幽冥血海边,阿修罗城,魔天宫内,宴席之上。
赤云子起身,从一旁的侍者手中要过酒壶,来到魔王波旬身边给波旬斟酒,借机与波旬耳语一番,随后又提着酒壶,来到袁洪身边,给袁洪倒酒。
又是一番耳语,袁洪略一点头,与青牛打了个招呼,起身离席,随赤云子往后面偏殿而来。
偏殿内,魔王波旬正等在这里。
“深海,河伯冰卿竟然还是妖师鲲鹏的弟子,如今天庭与妖师宫两拨人马到雍州调查冰卿死因,你打算如何应对?”
袁洪道:“魔王放心,贫道早有准备。对天庭要文斗,对妖师宫则要见机行事。”
“咱们两家如今乃是一家人,正要精诚团结。诛杀冰卿之事,也是咱们一起做下的,善后之事无论文斗还是武斗,如有需要,你只管与赤云子商议即可,咱们两家一同面对。”
袁洪笑道“魔王高义,贫道铭记在心。如今雍州有变,贫道便不久留了。日后有空,自会再来与魔王把酒叙话。”
波旬笑道:“好说,待你有空,咱们再聚。”
波旬说完,与袁洪、赤云子一同回到前厅。
袁洪举杯劝了最后一轮酒,便叫上白灵师太、青牛与牛辛,起身告辞。
在魔天宫宫门前,袁洪一行与送行的波旬夫妇分手,驾云飞过幽冥血海,来到阴山上空。
赤云子放出九幽冥篁气,罩住袁洪一行。
待九幽冥篁气散去,袁洪看到,自己已然回到河伯庙中。
袁洪看向白灵师太。
“师太,这段时间你受苦了。”
赤云子道:“师太,此事皆因贫道而起,都是贫道的不是,贫道给你赔礼了。”
白灵师太神情冷漠,淡淡言道:“既是误会,贫尼不会挂在心上,诸位道友也不必挂怀。”
袁洪正要再问白灵师太是去是留,白灵师太却抢先言道:
“之前在宴席上,贫尼听闻深海道友荣升雍州牧一职,可喜可贺。道友你身边急缺人手,贫尼愿意暂留雍州,助道友一臂之力。”
嘶······
袁洪心中暗道不妙。
自己不想与西方教有太多纠葛,巴不得她早些回西方。
偏偏这师太话说的客气,当着这么多人面,自己总不好直接开口赶人走。
想起妖师宫来的熊杰,袁洪念头一转,计上心来。
“师太若是留下,贫道可要给师太委以重任,师太万万不要推辞。”
“道长尽管安排便是,贫尼不怕辛苦。”
袁洪自怀中摸出一块巡河将军令牌交给白灵师太。
“师太,黄河每五百里设一名巡河将军,这是巡河将军令牌,从今日起,你便是清涧城东面,掌管五百里河道的巡河将军。赤云子道长留守河伯庙,你与他做个邻居,一明一暗,共同守卫清涧城。”
白灵师太与赤云子碰了个眼神,倒也不啰嗦,接过令牌,干脆说道:“我听道长吩咐。”
袁洪对青牛父子道:“牛兄,你们稍等片刻,我送师太去将军府上任。”
打过招呼,袁洪与白灵师太出河伯庙,跳入黄河,往下游而来,没过多久,便看到前方河底立着一座水府。
把门的两名虾兵在河伯庙内,曾经吃过袁洪的苦头,故此认得袁洪长相,看到袁洪到来大吃一惊,连滚带爬跑进府中,对黄头拜道:“黄头,大事不好了,抓走鳖将军炖汤去的那位道长来了,身边还带着个帮手,这次指不定又要抓谁去熬汤呢?”
黄头怡然不惧,起身斥道:“你这没头脑的家伙,道长若是要抓你熬汤,哪会亲自来。他派人来打个招呼,你不得自己跳进锅里自己把自己煮了?起来,跟我去迎接道长。”
黄头带着战战兢兢的虾兵出府,满面笑容地将袁洪与白灵师太请进府内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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