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喝,起码一百六十斤的警员被狂人掷出,狠狠砸在黄子洋躲避的电话亭。
哗……!
电话亭的玻璃,被震碎一地,那名可怜的警员身上起码十根骨头断裂,惨叫连连。
躲在电话亭后面的黄子洋抖得更加厉害。
“狂人,该走了!”
而此刻,流莺已经开着车到了,判官坐进副驾驶,大大咧咧招呼着。
“判官,你等一下,那小子还没死呢。”
狂人转头看了一眼,竟然赤手空拳,就那样走向电话亭,好像完全没想过,黄子洋躲在电话亭后面,手上也有枪的。
“够了,我说该走了!”
如果在别的地方,判官对狂人这种举动没多大意见,但是中环在港综市重要地位,判官还是知道的,再招呼了一句道。
狂人听得,也只能是愤愤不平,对着电话亭喝骂道:
“小子,算你今天走狗运!”
话罢,方才潇洒坐上汽车,油门轰鸣,离开了中环。
“头,判官一伙出现了,他们就在中环,刚刚当街打死了我们两名同事,重伤两人。”
旺角警署,马军刚刚接完一个电话后,连门都顾不得敲,无比欢喜冲入署长办公室,叫闹着。
而听到马军的叫喊,警署其他人也纷纷跑了过来,无不把目光看向了办公室内主位之人。
专案组的消息,昨天雷耀阳就已经通知了众人,众人也明白了专案组要负责的案子。
判官团伙,无疑是这次案件的“重中之重”,抓到他们,几乎就算是破案了。
不知道他们躲在哪里,这也就算了,现在突然得到了他们的消息,当然开心!
雷耀阳一身西服,正经坐在椅子上,上身挺得笔直,含胸拔背,要不是手上拿着雪茄,还真有一些战士的正气。
“出现了又怎么样?现在呢?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嘛?”
对于马军的消息,雷耀阳并未表现出兴趣,平平淡淡回应道。
“这……!”
马军一愣,他身后的钟立文却是十分激动,帮衬话道:
“头,这件案子是我们全权负责的,现在既然知道了他们的线索,我们应该马上过去查啊!”
于子朗紧随其后,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亦话语分析道:
“他们开车从中环离开,也不过三条路可以走,我们马上通知交通部帮忙,沿途设卡的话……”
“不行!”
不等于子朗说完,雷耀阳已经断然打断道。
此刻,几乎所有在警署的人都进入了办公室,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理解雷耀阳的意思。
要知道,他们的头可不好惹,大伙也都知道,不是胆小怕事的人。
可是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拒绝一个听起来还不错的主意,而且好像对罪犯完全没兴趣呢?
何尚生不解,马上就出声问道:
“头,子朗这个主意不错啊,我们专案组有权请各部门同事配合,为什么不呢?”
雷耀阳拿着雪茄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淡然道:
“判官一伙是东南亚悍匪,可以称得上国际罪犯,穷凶极恶。谁知道他们车上有些什么?”
“如果我们开口,让交通部的同事帮忙,出了事算谁的?”
马军对这个解释可不服,马上话道:
“头,那我们就让他们跑,什么都不做啊?”
“不是什么都不做,我有线人已经在做事了,等着吧,要做大事,就要沉得住气。”
雷耀阳摆了摆手,稍微解释道:
“这次的事很麻烦,你们谁都不准擅作主张,必须完全听我的命令做事。”
“现在判官既然杀了中环警员,不用我们开口,中环的人也会安排交通部堵截他们。这件事我们不管,他们抓到人,算他们运气好,抓不到人,也没我们什么责任。”
“我们要做的,是保障专案组安全,不会有重大损失的前提下,完美破案。不是为了抓人,落一个死伤惨重!”
“如果是那样,就算案子破了,最后过大于功,会对我们很不利的。”
说着,雷耀阳吩咐道:
“马上查清楚判官开的什么车走,车牌号,我要详细资料!”
呃……!
一众旺角警署警员有些不解,倒也听命,由最信任雷耀阳的方洁霞、李浩扬等带头,纷纷走出署长办公室,重新工作起来。
“阿文,你说头这是什么意思啊?”
马军心有不甘,更多是不明白,不由拉住何展文,小声问询道。
何展文比起马军确实聪明一些,稍微想了想,平静道:
“头不是说了嘛,已经有人做事了。头的关系网那么大,认识的人那么多,应该是让外面人帮着查判官吧。”
“不是吧,我们自己人不用,用外面的人?”
马军依旧不解,话语道。
梁鉴波路过两人身边,听得这话,不由也劝了一句道:
“阿军,别想那么多了,头也是为了我们好,那伙人连慈善大会都袭击,没人性的。让我们的人去查,难保不会出事。”
“这次专案组,你真以为是好差事啊?又要求破案,又不能出现太大伤亡和差错,头这也是没办法。”
“不做就不错,做得越多就越错,除非有十足把握。年轻人,放松点吧!”
无疑,梁鉴波这话是真说到点子上了。
就在已经关上的办公室内,雷耀阳熄了雪茄,一手拿着传呼机,一手拿着电话正拨打着:
“喂!传呼台嘛,麻烦你告诉他,人在外面,现在可能已经回家了,让他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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