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季安复又续道:“岭南侯才刚升转归京没多久,卑职猜测,岭南侯府应该没有那么快,便挖通地下秘道。”
先前有弈吟居一事,季安亦是不敢,在伯爷面前再打包票。
正这时,周成闻讯亦是匆匆赶到。
周成朝着贾玖见了一礼,而后,朝他打了个眼色,示意有要事禀告。
心思通透的季安,旋即抱拳说道:“伯爷,我带着张华他们,再巡视一遍侯府周遭。”
等绣衣卫散去,周成这才朝着贾玖俯身贴耳,小声禀告道:“许宿在东郊塔寨村,已经将里面的一对夫妻,四名侍女全部抓获。
可惜的是,那名白莲圣女武功了得,被她逃出那个打铁铺,后面又被一伙武力很强的人救走,许宿佯装不敌,眼下正领着得力的斥候,追寻她们的踪迹。
因大人下的命令,准进不许出城,对方已经逃回神京城,我得到消息赶过来之前,许宿他们,正朝着东城永福坊的方向追踪。”
贾玖闻言,神色一凛!
白莲教果真是和一些王爷勾搭上了!
永福坊,正是大名鼎鼎的亲王公主府居所!
不及多想,贾玖敛目,望向旁边的骆恒。沉声道:“骆恒,直接攻门,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这时,得知伯爷要下令强攻的季安他们,复又齐齐回到贾玖的身边。
季安与赵括他们那些绣衣卫,只见那名唤骆恒的,身体绷直,朝着伯爷做了个奇怪的手势,这才转身而去。
周成与季安左右簇着贾玖,赵括等千户们,绣春纷纷出鞘,护侍在伯爷的周围,朝着岭南侯府正门而去。
这个时候,除骆恒之外,两百余亲军皆是披挂上重甲,他们手上的火器已经转换为强弩。
这也是贾玖特意为之。
早前抓捕刘御史时,倒也无妨。
如今强闯堂堂一等侯爷的府邸,贾玖不想因此,他手上这些亲军的火器,提早暴露在有心人的眼球之下。
还是如刘御史的抓捕那般。
没有披挂重甲的亲军,直接踩在同伴的肩膀上面,人搭人,等脑袋越过侯府的围墙,上面的亲军,便拿着弩箭虎视着前院。
另一面,季安一早作了准备,已经命兵马司的人员合力抬来巨大的重木,这是要,暴力撞开岭南侯府正门的准备。
随着圆木被八名壮实的兵丁抬起,正欲要撞开岭南侯府的正门时。
与此同时,侯府的正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岭南侯关远,被人反绑着双手,跪在侯府正门里面。
那名胳腮胡子,亦是被人捆绑着手脚,和另外三名神色萎靡,身上带着伤的同伴,一同跪在侯爷的后面。
他们的后面,则是站着一位,年龄看起来约摸四十不到,簪钗环佩,满身贵气的妇人,她的脸色布满怒气,以及忿忿不平。
在贵妇的后面,则是跪着一票侯府的奴仆下人。
“关远家教不严,竟致溅内教唆府里的亲军,做那行刺西宁伯之事,今,关某自缚自身,领着府里罪人,恭请西宁伯大驾!”
贾玖这是第二次瞧见岭南侯,两次场景不同,但情形却是相同。
收回望向岭南侯的目光,贾玖将星眸投向那位惟一站着,一双眼睛迸射出怒火迎视着自已的妇人。
贾玖凝眸,将目光投向跪在地下的关远,沉声道:“奉陛下旨意,凡是参与今夜行刺本伯的人,不管事涉其谁,一概打进绣衣卫诏狱,岭南侯,请罢!”
……
……
永福坊,大长公主府。
大长公主今夜早早便已经歇下,却被一位贴身嬷嬷,于帏幔外面轻声唤醒。
老人觉轻,嬷嬷只是轻唤了一声,大长公主便从锦衣蒲被下面醒了过来。
“公主恕罪,因是有紧急事情,老奴这才不得已扰了公主。”先是跪地请罪,那位老嬷嬷这才复又道来:“端木男派人来传讯,已经找着小殿下了,她目前正带着得力的人手,将小殿下护送回公主府。”
“端木男还说,今夜西宁伯于宁荣街遇刺,现今整个神京城,全是绣衣卫和兵马司的兵丁,满城搜捕刺客。
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一拨不知道是绣衣卫还是兵马司的人手,至东郊将小殿下的四名侍女,还有一对夫妻擒拿。
端木男带着人手,与那批人搏杀,双方相互有着伤亡,先期回来报信的人说,眼下整个神京城,只进不许出,端木男便借着公主府的令牌,与小殿下乔装进了城。
眼下的端木男,正在城里绕路潜行,她担心对方会派人跟踪,只待她那边察觉到没有人追踪,便马上带着小殿下返回公主府。”
大长公主听了,眉头深深蹙了起来,思索半响,这才抬手示意帷幔外面的四名宫娥,侍奉她起床。
在的侍女搀扶下,大长公主缓缓地从锦被中坐了起来,沉思一会,吩咐道:“你去把钟离婧给本宫喊来。”
老嬷嬷恭声应下,起身退了出去。
“替本宫梳理一下。”
就在大长公主,在四名侍女的伺候下更衣梳妆时,外间响起一阵细小的脚步声响。
只见一位年约二十左右,身量曼妙,衣着一袭黛蓝色宫裙,脸容极其美貌的女子走了进来。
如是郑镇在此,定会大吃一惊,此女子的眉眼相貌,竟与那位白莲圣女,有着七八分相似!
“钟离婧,见过公主殿下。”钟离婧行至妆奁五步远,便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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