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知,这个男孩应该已经和母亲一起回到酒店了才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距离酒店很远的位置,还遭遇了一场可能发生的案件呢。
现在的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拉迪修到达工藤新一在电话中告诉他的地址,这是一栋很着名的高级公寓,他乘坐电梯到达了事件发生时的楼层,他看到几名附近执勤的警员围在一扇坚实厚重的雕花木门口,身边还坐着一个身材强壮面露忧色的男人,以及一对年轻男女。
“拉迪修警长。”
他看到工藤新一对着招了招手,拉迪修打了个哈欠,看到男孩紧皱着眉头,但眼神中却闪烁着精光。
“这位是?”
拉迪修指着背靠着大门门板,双腿盘曲在地板上,双手捂着头看起来表现得十分忧虑的男人。
“我叫林德利.塞克斯顿,职业是一名模特兼演员。”
男人扬起脸看着拉迪修,看起来面色苍白,眼神通红,显得十分憔悴,身上原本笔挺的西装眼下满是褶皱,头发被手指挠得十分凌乱。
“哦,这么说来,工藤新一所说的那位有可能在这扇门后遭遇不测的女人,是您的女朋友咯?”
拉迪修狐疑的眼神在林德利身上扫视着,他总有一种感觉,这位名叫林德利的男人表现得过于浮夸,表现出的悲伤并没有太多真挚的感觉。
“是的,我在打她电话的时候听到了她的惨叫声,因此怀疑她可能遭遇了不测。”
“惨叫声?”
“是的,我们也听到了。”
毛利兰从工藤新一身后站出来,为林德利作证。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的神色,身体微微靠在墙壁上,因为疲倦和连续经历三起凶杀案件带来的冲击。毛利兰此刻有些神经衰弱。
“还没有人进去过这扇门吗?”
拉迪修带上手套,凑上去查看着那扇厚重的大门,这扇门本身看起来就价值不菲,柚木的表面雕刻着层层叠叠的蔷薇花枝的纹路,样式复古的锁眼适用的看起来像是某种反复的柱形钥匙,这种钥匙一般很难由外人配对。
单从这套公寓和这样的家居装饰来看,这里住着的就不是一般的人物。
“您也没有这扇房间的钥匙吗?平时和女朋友不住在一起吗?”拉迪修很疑惑。
“我没有钥匙,而且我住在离这里很远的洛杉矶酒店上层的公寓中,也就是这个男孩入住的那间酒店。”林德利缓缓开口解释道:“原本我只是想出门开车兜个风,在路上想打个电话给她,才会听到她求救的声音”
“那这间公寓的钥匙还有其他人有吗?”
“没有了,据她说这扇门是一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是她从前交往过的一位欧洲的顶级工匠送给她的,钥匙只有独一无二的一把,只有我女朋友自己持有,我是没有钥匙的。”
“这样啊。”
拉迪修摸了摸自己粗短的下巴,手指顺着自己的八字胡捻过去,原本就小的眼睛藏在扭结在一起的眼眶中,露出忧愁的神情。
“这么说,只能使用开锁工具拆除掉这扇大门了。”
这里是三十几层的高层,建筑物外侧则是封死的落地玻璃窗,不具备从阳台进入内部的条件。
很快一名警员带着一位携带专业设备的技术工人来到了现场。
“大门是一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你女朋友的身份一定不一般吧。”拉迪修询问道。
“当然,你们可能听过她的名字...”林德利.塞克斯顿垂下头,从口中吐出一个名字。
“她叫安妮.雷德温,是一个电影演员。”
“什么?!”
拉迪修瞪着眼睛,这个名字他太过熟悉了。
前天他经办的那起长岛密室杀人事件,安妮.雷德温就是其中涉及的明星之一。
他脑海中回想起一个妩媚迷人的女人形象。
一时间很难接受这样的巧合。
在经过了二十分钟紧张的拆除工作后,那扇复杂的大门终于被整个拆除,四名警员缓缓地扶着大门将它挪到一边,露出公寓内部幽暗的空间。
里面听不见任何人类存在的声音,死一般的寂静。
沿着幽深的门廊,拉迪修可以看见公寓庞大的起居室,以及种种奢华典雅的陈设,他感觉到腋下有什么东西在挤动,他抬起胳膊,某个圆形的物体挣扎着从他胳膊下面探出来,是个男孩的脑袋。
“不好意思。”
工藤新一转头露出尴尬的神色,随即转过身死死地盯着里面。
“你呆在这里。”拉迪修伸手拽住迈步就想要跑进公寓内的工藤新一。
“勘探现场是警察的工作,不要冒冒失失的往里面走。”
不过他并没有职责工藤新一,毕竟这个男孩已经表现出了类似他父亲的推理天赋,帮助他解决了幽灵剧院男演员被杀害的案件。
但随着凶手当场惨死,这起事件被新的案件所掩盖,工藤新一的贡献在拉迪修心中就不可避免的没磨灭了一些。
拉迪修伸手摸索着打开公寓门厅的开关,那里有一处总控制开关,可以打开公寓形形色色的各种房间的灯,他走进起居室,惨绝人寰的景象映入眼帘。
死者的尸体就躺在客厅一角的地毯上,是一个金色长发的女人,凌乱的发丝遮蔽了她的脸,到处都沾染着血迹,苍白的皮肤大面积的裸.露着,周身只穿着一身轻薄的睡裙,与其说是穿不如说是套着,因为面料只遮蔽了腰部和腹部的部分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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