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瑾蓉自此就歇了心思,只是还是委婉传话王寅,如果有心仪的女子跟自己说,定然给他操办得热热闹闹,惹得王寅一张白脸通红。
……
“寅哥,那不是张学士吗?”
两人刚到距离宫门口不远处,就看到一人匆忙朝这边走来。
王寅抬头,果然看到张璁。
张璁先前在翰林院做编修,秦邵上台后连升几级做了大学士。
这位置本来是梁储的,那厮下去之后,杨廷和他们都在打擂台,暂时空缺。
收拾了杨廷和、蒋冕他们之后,就让张璁做了这位置。
秦邵也想过下中旨让重要位置都换成自己人,只是先前还不是时候,只能一步步来。
朝堂的事情,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当初朱厚照就是太过于心急,结果被人钻了空子。
“张学士,你怎么进宫了?这天还没亮!”
小三子和王寅走上前行礼问道。
先前几人一起共过事,还是一起住过,自然是十分熟悉。
“二位!陛下……陛下可好?”
张璁有些担心地问道。
“陛下没事,如今在养心殿那边,火势已经稳定住了,张学士可是因为看到宫中着火来的?”
王寅解释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了,那些人可……”
“贼子狡猾,或吃药或自戕!”
王寅叹息道,张璁是自己人,这几日的事情策划张璁也有参与。
“那……”
张璁有些担忧。
“学士可速去养心殿,陛下并未休息!”
王寅直接说道。
打打杀杀,保护主子的安全,对于王寅来说不在话下,只是今日之事弄成这样,王寅感觉头疼,他不能帮忙,如今张璁过来,这位老大人脑子聪慧,希望他能给自己家想出些应对方法。
张璁点头,急匆匆地朝养心殿奔去!
“寅哥,张学士好像没要当初陛下给的进宫腰牌,怎么能进宫来的?”
小三子说出自己的疑问。
当初陛下给他们这些近臣进宫腰牌,他们都接了,只有张璁没有接,说他不是护卫,是外臣,拿腰牌于理不合,还建议皇上不要把腰牌随意发放。
他们都觉得这位老大人太一板一眼,这会儿怎么违反规矩进来了?
“你也不想今日谁在宫门当值?爷也给我们都说了,张大人是自己人,完全可以相信!”
王寅揪了下小三子的耳朵,惹得他大叫一声,拿起家伙追打起王寅。
“你们俩下职了?没问题吧?”
宫门口,一个骑在马上,嘴里拿着一根毛毛草剔牙之人朝两人笑着问道。
不是别人,正是林桐,今日是他当值守城门。
“事情有些不顺,不过陛下说没事,让我们都回去休息,轮班换人,说接下来还有多事要做!”
王寅笑道。
秦邵说让休息,轮班换人,除了他们,也是通知林桐。
“他酿的,那些人忒狡猾了些,爷爷如果要在,直接给他们来个爆尸!”
林桐听了王寅说的情况,边走边破口大骂,打马跟王寅他们离开。
……
“陛下!张学士求见!”
王寅他们离开之后,秦邵没有睡意,今日既然是个不眠之夜,也没必要强逼休息。
干脆拿出一张纸,复盘最近发生的事情。
他正写写画画刚满一张纸,外面张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进来吧!”
秦邵澹声说道。
他知道张璁对这事担心,但没想到他会这个时间点进宫,想起今日是林桐当值,他进来也不足为怪。
“陛下!”
“坐!”
“陛下,我们得想个完全之策,如今那些人没有活口,估计很快就有折子上来,悠悠众口……”
三月份的天气,张璁满脸是汗,显然是相当焦急。
不是张璁焦急,天干物燥,这年代建筑只要是木材,纵然重视放火,失火在民间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在如果皇宫失火,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很多人都会认为这是天谴,就跟自然灾害一眼,如果自然灾害频繁,那就是要天谴,皇上是要下罪己诏的。
说难听些,在别人当皇上的时候风调雨顺,遇到你的时候出现问题,那就是说明你做人或者做这个位置不称职,就是向上天告罪!
即使告罪又怎么样?
这种其实就是对皇上公信力和权威的一种损伤,你做皇上不合格,老天都不同意!
还有什么比这更狠的呢!
“不妨事……”
“陛下,怎么能说不妨事呢?你不知道那些的嘴,这皇宫失火,还是您更衣休息的地方,那些人必然会拿着大做文章,无论是意外也好,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也好,总之对您的声威……”
张璁很急,不由自主打断秦邵的话。
“秉用,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封.锁消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用你的话,这种事情是能防止的吗?我也不会按照你的建议下什么罪己诏道歉,有今日就会有明日,他们今天还烧谨身殿,我屈服了,明日他们就会烧养心殿,烧坤宁宫,烧整个王宫,烧了这大明王朝!”
秦邵冷声说道。
张璁顿时语滞,身上的冷汗下流。
新皇看起来温和,其实性格一向冷硬,自己说出的事情从来不会收回,更不会随意曲合。
他只是想眼前要度过的难关,避免舆论太大,引起民心……到时候不好收拾!
可皇上的话又何尝没理?
一步退就会步步退!没完没了!
先帝朱厚照性格也很硬,可是因为后退,那些人并没有对他仁慈,反而更加凶狠,直至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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