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炼化的权柄印记是限制单元。
这次仲泽没有自己去炼化印记,而是让夜鬼族血身散出气息,尝试炼化。
依然很顺利。
十盟的这块塔灵印记,对气息的接触非常宽容,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乐意。
血身的实力这么久不停吸取纯血精华,又有灵力供应,他们不需要领悟灵纹、凝聚灵池,所以很快就已经达到他们的血脉极限。
这只是血脉上的极限,论真实战斗力,远不如拥有身体的血脉生物。
不过他们也有优势,就是可化实为虚,侵入生命体内对敌,这却是有身体的同血脉生物所不能比的。
夜鬼血身实力达到筑体时,同样聚养出了神识。
夜鬼重复着仲泽的炼化过程,浸染、绘制灵纹,然后将它所炼化的百分之一限制制单元的塔灵意识拉入魂土之中,融入灵魂体眉心中的独眼内,一并交给思神管理。
两成的十盟塔灵权柄,仲泽自己只炼化了最开始的一个,其余全部分摊给了十个血身。
感知着灵魂体的独眼中分散着的二十个微小的塔灵意识,仲泽心念一动,其中相同的两个瞬间靠近,随即相融成一个稍大的意识。
就仿佛塔灵分散的身体相聚一处,融合成成了稍大些的肢体一般,没有一丝的隔阂和不适之感。
仲泽没有放松,他将剩下的十八的塔灵意识两两相融,形成了十个拥有百分之二核心单元权柄的塔灵意识。
紧接着,他再次如法炮制。
两两相合,直到一个权柄达到百分之八时,他犹豫了下,控制其中一个意识缓缓靠近。
刚一接触,一大一小两个塔灵意识表面突然闪过一丝波动。
随后仲泽意识中突然冒出一幅模糊的战塔内部立体结构图,就在结构图越来越清晰之时,仲泽果断将相融的两个塔灵意识隔开。
“还不到时候。”
尝试的结果说明他的办法是可行的。
血身与他一体,炼化后塔灵意识在授权后并不排斥相互融合,只是此时时机未到,还不能暴露。
接下来,仲泽将剩下的尚家以及血塔的权柄印记一一分散,交给血身炼化。
他拿着主塔权柄印记,想了许久,目中隐隐透出一丝狠厉之色。
仲印已经回来了,权柄印记的下落他是无法否认的,即使否认也不会有人相信。
而且这块权柄如今又被他交易出去了半成,剩下的一成多点的权柄他只能自己炼化。不然的话,族里若是发现了权柄的缺失,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
可若他现在炼化了这块权柄印记,就意味着他与那些想要权柄的人之前在暗中的抢夺,会摆到明面上来。
他们很可能会采用更激进的办法。
而他此时又不能暴露出炼化一成权柄后可以掩藏塔灵异动的特殊能力。
这个能力要是暴露出来,那么即使他持掌了次塔两成的核心权柄,恐怕在芒城也呆不下去了。
无论哪座战塔,都不会容忍他这样的存在。
“还得等一日,不能因为炼化权柄使塔灵异动,让祭礼的举办出现变故。”
仲泽将主塔权柄印记收入纹玉空间,闭目吐纳,开始每日的修行功课。
半个时辰后,他被一声郑仙的呼唤叫醒过来。
撤下警戒阵,仲泽踏出修室室。
今夜无雪,也无弯月,天空中只有几点清冷的星光在闪烁着,森冷的空气在门开的一瞬间扑向仲泽面部。
感受着丝丝稍显冰冷的凉风,仲泽看着脸色不太好的郑仙,疑惑地问道:
“郑爷爷,怎么了?”
郑仙情绪低沉,他对着仲泽躬了躬身,行了个大礼后,焦急地说道:
“老奴好友的一个后人,被逼之下毒杀了五爷仲重与十盟合开的两个商楼里的掌柜和伙计,共三十多人,一半是入阶。”
“另外,他重伤了六公子仲撼。”
“老奴想请少爷出面,将这个后人的命保下来。”
仲泽眉头一皱,感知着郑仙情绪中的悲愤,急忙问道: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他现在是被抓到城卫营了还是到了五伯手上?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和我说说。”
“仲撼伤得有多重,命能保得住吗?”
郑仙摇了摇头,回道:
“老奴好友的这个后人叫曾生,少爷幼时也见过的,他在园中做过数年花匠。”
“曾生?唔....想起来了,原来是曾叔,他不是在下面的铺子里培植灵药么,怎么会突然干出这么大的事?”
“老奴在听到消息后,打听了一下,事情缘由都是仲撼公子和十盟派驻在商楼的掌柜惹出来的,他...他们实在是太欺负曾生了。”
郑仙双目微红,声音中带着哽咽,继续说道:
“数月前,仲撼公子无意间看上了曾生的闺女,硬是要带回去做陪侍,可这女子才刚十三呀,他怎么能....”
“曾生不愿,那两个商楼的掌柜一人一言,极尽怂恿,仲撼公子竟当着曾生的面将他闺女给糟蹋了,之后还将已经昏死过去的曾生闺女和曾生带去商楼内,任由伙计们侮辱。”
“之后,曾生被打折了腿给扔了出来,曾生闺女直到一日后才跑出来,听说那时人已经疯了,出来后不多久就失踪了。”
“老友生前老实憨厚,一生与人无怨,曾生更是天性忠厚实在。”
“老奴后来听说曾生去找过族律堂,无人理睬,还来过庄园,可那时园子被族律堂的人守着进不来,他也找过嫡系的大管事们,没一个出面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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