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嘴。”时浅在香儿搬过来的椅子上坐了,云淡风轻的道。
“是。”香儿看着瘦弱,但功夫奇高,力气更是比很多男子都大。
十几个巴掌下去,王碧韵的嘴里已经全是血,牙更是掉了几颗。
“啊啊啊,时浅,你真的敢啊。”
王碧韵还嘴硬辱骂时浅,但她脸疼牙疼胸口疼,身上更是疼。
所有的疼痛加在一起,她有一种自己快死了的感觉。
“香儿,先住手。”
“是,王妃。”
香儿退到时浅身边,用冷酷无情的目光盯着王碧韵。
王碧韵有些怕,但从出生起就高高在上惯了,此刻她仍然高昂着脖子。
时浅整理了一下毫无褶皱的衣袖,琉璃般漂亮的眸子看着王碧韵满是鲜血的那张脸。
“王碧韵,我母亲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时浅的视线紧紧的盯着王碧韵,不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果然,王碧韵的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心虚。
“什么怎么死的,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不祥的,刚出生就克的你母亲身体不好。
后来更是在生第二胎的时候大出血,老爷请了宫中的太医,都没有救过来。”
“请的哪位太医?”
五师兄传出来的消息中倒是提到了那位太医,但那太医后来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点踪迹都没有留下。
这也就造成了无从去查他的身份。
“我怎么知道。”
时浅没有继续逼问,因为她知道王碧韵是不会在正常的情况下说出来的。
那就只能用其他的办法了。
“将这个给她服下。”
时浅将一个精致小巧的白瓷瓶交给香儿,白瓷瓶的瓶口用红色的特质软布塞着。
王碧韵的身子抖了抖,“你们要做什么?”
“本妃新研制了一种解药,这瓶便是能在几个眨眼间便要了人命的毒药,你很幸运,能够给本妃试药。”
时浅的表情还是那么淡,人更是绝美的如同九天仙女。
但她的话却让人脊背发寒。
时浅简直就是一个恶魔,一个索命的使者。
香儿才不管王碧韵是什么表情,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就要将瓷瓶里的毒药倒进去。
王碧韵用力的挣扎,不停的摇晃着脑袋,企图躲开那致命的毒药。
看着眼前女人垂死挣扎的样子,时浅的眼前仿佛浮现了她母亲死时痛苦的样子。
袖子中的小手紧紧握了起来,王碧韵,你这样死简直太便宜你了。
“王碧韵,如果你肯说出当年真相,本妃可以考虑放你一命。”
“我刚才已经说了,你母亲就是生产后大出血而死,并没有什么真相。”
“如此嘴硬,本妃也帮不了你了。”
香儿会意,一拳头砸在王碧韵的脸上。
王碧韵痛呼一声,差点晕过去。
趁着她痛嚎的时候,一颗鲜艳欲滴的红丸滑进了王碧韵的喉咙。
王碧韵在后院打滚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越是鲜艳的颜色,这毒越毒。
她想将吃进嘴里的毒药吐出来,但药丸入口即化,一切都晚了。
毁天灭地般的疼痛让她的眼睛瞬间突出,七窍涌出黑色的血,身子更是急剧的痉挛着。
人都是怕死的,即便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也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救,救,我……”
“说出当年的真相,本妃就赐你解药。”
“好,我,……说。”
在死亡面前,所有的坚持都不值一提,什么家族姐姐,都没有自己真切的活着重要。
香儿在自己小姐的授意下,上前再次往王碧韵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几乎是瞬间,王碧韵浑身的疼痛就全部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王碧韵缓了一刻钟,才算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口鼻眼里的黑血时刻提醒着王碧韵,眼前这个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女人不是她能招惹的。
不过只要她今天不死,她就一定能让时浅不得好死。
“说。”只要是碰到自己母亲的事,时浅就无法彻底的冷静。
“你,你母亲当年真的是大出血而死,不过本是不必死的,是,是宫里的太医动了点手脚。”
王碧韵说完就暗暗观察着时浅的神色,生怕她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宫中的太医为何要这样做?”时浅紧紧握着袖子中的拳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不知道。”
“香儿,继续试毒。”
“等等,我是真的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我知道,那名太医是我姐姐的人。”
王碧韵心中暗暗说了声抱歉,虽然是亲姐妹,这些年对她也颇为照顾。
但在生死面前,只能对不住她了。
时浅没想到竟然是皇后要让她母亲死,不过她们并无交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当时是皇后的废后痛下杀手。
香儿凑到时浅耳边,低声道。“王妃,她会不会是在撒谎。”
香儿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被王碧韵听去了。
“我没有说谎,我敢发誓,我是很想让你母亲死,但忍了那么多年我都没有动手,那是因为我不想让她那么痛快的死了。
她一个卑贱的商人之女,凭什么占着丞相夫人的位置。
我是堂堂的将军府嫡次女,却要低她一头。
所以,我想狠狠的折磨她,让她在王府里过猪狗不如的日子。
我更是跟她说,你就在我的手上,如果她敢自杀或者是不听我的话,我就杀了你。
她好傻,竟然信了。”
不是傻,是一个母亲不敢拿自己女儿的命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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